出世宗派本不该同世家勾连,可人世又哪有那么多断得干净的尘缘。
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个例,却没想到仅在这小小杏黄城中,却早已有三两例。
难怪山头的师兄弟竟如此“优秀”,拢共半月时光,不但能寻得十里八项数位神童,医治恶疾,寻访怪病,还能完成论文,不似常人。
经过符冬青提点,先前的所有不解都有了答案,同时还生出一股...愤怒。
愤宗门不查,内门任务最重比的却是世俗助力!
愤同门圆滑,枉顾长老令命只为争夺虚假评绩!
“出去。”
符百部冷着脸朝符远志和符冬青呵斥道。
“小...”
“别说了!”
符远志一把拉过愤愤不甘还要再说的符冬青,然后和颜悦色地朝符百部道:“小弟好好休息,大哥同二哥先出去了。”
等大兄拉着别扭的二兄离开中堂不见背影,符百部才颓然坐下,才刚下山一天,他心中建立的秩序体系便崩坏了。
另一头,被拉走的符冬青不甘地甩脱大兄手臂,急道:“大兄拉我作甚,小弟还没说今次内门的任务呢,拢共这半月功夫,若是让别人先手布置了,后悔可来不及了!”
“糊涂!”
符远志怒道:“是不是这几年行商走马让你忘了自己的出身跟脚?还是信了外头的鬼话以为自己成了杏黄城的爷?”
“他们为什么不惜将神宗道子也参与任务的隐秘透露给你,真是因为符家如今特别了不起么?”
“错了!他们是要借我们的口,去影响小弟的判断,所以这个事,小弟不提我们就只能当不知道!”
“不要觉得可惜,我们本就是杏黄城的中下贫农,若是没有小弟拜入神宗,今日符家这一切都不会存在!”
“不要心有不甘,更不要觉得自己可以替小弟做任何决定,若是他在神宗内的地位有一丝动荡,今日符家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泡影!”
被兄长一顿连珠带炮训得面红耳赤,符冬青却还是低着头嘟囔道:“我本想着若这次小弟能在任务重压过那位道子一头,兴许能在神宗中更进一步,到时符家根基不也能更稳固么。”
“您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医馆的生意起来了,很多世家都在明里暗里的针对,就连大山里那些药农给价也凭空高出几分,还有外行的订单,三不五时就造人劫掠...”
“行了!”
符远志皱眉打断道:“早就让你不要拓城你不听,就守住杏黄城的基业不好么,我们符家满打满算才几年光景,人要知足,更要守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同小弟说那些浑话!”
符冬青抬起头抿着嘴,双目瞪得滚圆,不满与愤怒统统挂在脸上。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直到前庭的喜乐喧闹起来,才双双哼了声,换了副面孔去迎接杏黄城的好友。
正主甚至没有露面,但并不影响宴会的热闹,酒过三巡更有白须及胸的老者举起酒杯,以晚辈自居遥敬后院,口中还说着些肉麻的奉承话。
有人带头,宾客自然有样学样,不要钱的吉利话借着三分醉意不要钱的往外吐。
一场流水宴席足足办了两日,符百部不出现,符远志和符冬青自然成了焦点中的焦点。
所以等两日后被叫到中堂时,酒气冲天。
经过两日沉思,已然变了个人的符百部原本想找两位兄长商议要事,但看到两人这般模样,只能捂着鼻子不悦道:“大哥,符家既然做的医药行当,就该以医者的标准要求自己,这般放浪形骸,成何体统,有开宴的功夫。”
“小弟说得极是,回头便将酒戒了,多坐馆中开药。”
满面通红带着七分醉意的符远志在面对符百部的时候,依旧是那般和气。
若是去掉称谓仅听内容,还以为符百部是才是兄长。
“这次请两位兄长过来,也不是要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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