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公子知道这个坊间传说呀!您又诓骗老奴了不是!”
“呃,我也是曾听师傅讲过几次,了解不深。没想到世上还真有其事!”
“恩。可是……”呼楞铁依旧笼罩着惧意窘色,有甚难言之隐。
“可是什么?”叶念安心感疑虑,乘胜问道。
“要依着此说法这对金瓶里装的,应是前朝国王的双耳。
而见过国王金瓶的人,都如受了诅咒一般先后暴毙……”呼楞铁一撇宽嘴,语气中尽是幽怨。
“此话怎讲?”
“小公子,没听说过吗?
金瓶里装着的可是南诏国已逝国王的灵魂。
国王曾在逝前立下诅咒,谁要是动了这金瓶,便是打扰了南诏王的灵魂,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盛传南昭国皇陵宝藏,在一个神秘的山洞里。
洞里存放着南诏国王们的金瓶,与此一同深藏的,是无数价值连城的金银丝帛和奇珍异物。
因而,传说中南诏国王的金瓶存放之处无人知晓。千百年来,亦没有一人找到过。”
“既然无人寻到,这传说便只能是个传说了!”叶念安听罢呼楞铁的这个解释,不禁嗤鼻道。
“国王为了防止死后受到惊扰,不想外人知晓其葬身之所,新任国王就会派一些人护送金瓶。
待送到之后,又派出第二队人马将前一批送金瓶的人全部灭杀。
如此一来,安放金瓶的下落,便只有当任国王独个儿知晓。
在此之前,蛮夷六诏均想借此统治其余兄弟部族,称霸一方。
这也是最后乌蛮战胜白蛮,建立南诏国的主要原因。”
语落,一阵短暂沉默,二人同时陷入沉思。
既然传说金瓶装的是国王双耳,那方才从瓶胆中的洒落之物就是南诏国历代国王中的一个。
可金瓶藏匿之所至今无人知晓,那这对金瓶又是如何安置在木匾机括里的呢?
叶念安心间虽然也是疑团重重,可思忖脉络算得上清晰。现下被呼楞铁的这个坊间故事一说,反倒思维混淆起来。
二人四足,围着木案来回画着之字,清一水儿地勾眉、抿嘴、背手。
会不会……
“倘若,倘若依着坊间所说,已逝南诏王的执耳金瓶只有下任国王知晓,那谁的手中有这金瓶,谁就是……”
叶念安在心间大胆推测着,口中喃喃之语不见得多么响亮,却还是被呼楞铁全听进了耳中。
“谁就是现世的南诏国王!”
“这么说,那个挂河村的鹤发族长便是……”叶念安恍然刹住脚步,不可置信地说道。
“——南诏国王?”
短不及一个呼吸,二人齐刷刷地射向桌案上已开膛破肚的四方木匾。
叶念安眼光一闪,仿佛记起了甚紧要之事,欺身凑近木匾,将横抽中折叠齐整的薄纸轻轻拈开,递给呼楞铁急斥道:“快念!”
一抹不解爬上圆脸盘子,又不敢怠慢,幽幽瘆道。
“途经此山,一驿在山之半,一驿在山之巅。
山无树石,山下有路。
草木不枯,有瘴气,商贾行客在寻传羁主皆无还者……”
“此八卦河村,依山为城,高十丈,四面皆引水环流,唯开南北两门。
南隅旧城,周回二里。东北隅新城,周回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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