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驷马当然看不见李小剑的脸色,从头罩上露出的眼睛里,倒是看出了一丝嘲弄。
莫说姜驷马是意大师一段,就是意大师九段,甚或是意爵一段,李小剑都敢与之一战。至于另外三名意教,还是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李小剑唯一要小心的,就是魏前火不要像金三元似的,随手就丢出个什么厉害法器来。其实他多虑了,法器多名贵,比意士还稀少,岂能随便乱丢。也就金三元这个一心杀身成仕的疯子,碰到了一时大方的皮弄国主,才会出这种稀奇事情。
姜驷马见李小剑不说话,左右瞅了瞅他,突然来了一句:“请阁下交出高峰,老让他在他界待着也不利啊。”
纳戒中若没有滴血认证,躲藏一个意士确实不利。但高峰的意力被李小剑吸得一点不剩,和一个普通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待上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什么影响。
短期内,高峰的意力是不会自然恢复的,尤其是当他进了纳戒,更如在四里营监狱一样,意力受到了强烈的压制。
李小剑自然知道这些,但姜驷马公开说出来,就太不给人脸面了。这不明白着当着小偷的面指认他是贼啊。
姜驷马可没想这么多,他就是随口一说,看诈出来最好,诈不出来就拉倒。
李小剑没有说话,反而转身看了看曹春晖。他的意思是这写意阁啥时轮到外人说话了。
曹春晖世面上晃了多年的人,隔着头罩都猜得出李小剑想卖什么药。只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小剑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啥意思。他不方便向李小剑解释,拿了人家的银子自然手软。更不方便戳穿他,当然也越来越不确定是他。
曹春晖只得把眼神望向他处,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去把何文定那小八王蛋叫过来”李小剑继续扯虎皮做大旗,而且还扯得特别大。曹春晖吓了一跳,何校长的名讳也是可以随便叫的?还小王八蛋?别看何校长斯斯文文,游荡列国时可也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啊,否则就能坐上校长之位?
曹春晖更加确定头罩人不是李小剑了。听他的口气,说不定还真是写意阁上代长老前辈之类。
曹春晖忙弯下腰,恭声回答道“何校长外出游历,前辈有什么吩咐可交由我打理。”
李小剑还没回答,姜驷马却火起了。他堂堂一个意大师,哪受得了这糟老头的慢待,居然不答理他。
姜驷马沉声道:“前辈,小可话已至此,还望万全,否则得罪了。”
姜驷马不过是个寻常武官,难得有机会陪御前行走出来办案。他太想搭上这条线了,就卖力地想表现一把。以后在若羌帝国升官发财,还得指望着朝中有人呢。
魏前火也不想曲高和寡,庙堂上光溜溜的一根独杆,他也要人抬轿子捧臭脚。因此魏前火非但没有嗔怪姜驷马的无理,反而还以眼神示意鼓励他继续。
姜驷马打定主意,他要催发意力,让这目中无人的老头知道他意大师的厉害。他还就不信了,天下哪有那么多的高手,小小皮弄的小小学校还能藏着一个。
姜驷马刚有这个心思,小个子意教已然出手,雄浑意力直冲李小剑后背而去。小个子想找棵大树的意愿也十分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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