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庆为什么不弄走呼延通一样早早透底呼延灼,却用这种“卑鄙”手段绑架。
除了赵岳想通过呼延灼把朝廷最精锐的御马营人马搞到手以外,最主要的是呼延灼个人的问题。这个自大的炮仗可不是好说服的,以忠君在君王身边得重用为至高荣誉。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中年的呼延灼不是还年少的呼延通.....而赵岳家的海盗王秘密绝不能冒半点泄露的风险。
和呼延灼患极相似的病的,还有如今在王禀手下为支柱大将的双枪将董平与没羽箭张青。这两人正年轻,二十多岁一身本事,战西夏,打田虎,简直所向无敌,比呼延灼更自大....有病。
赵岳也没急着收用董平和张青。
当初,唐斌在西军服役,和这两人比武争名.....结下交情,交往时,慷慨传授,全面提升了董张二人的武艺,变相把二人整得更强,让二人战场生存能力没有致命弱点,却不提半点能引导二人可能心向往海盗国的事。只由赵廉暗用朝中力量等手段安排好二人的官路,先是在西军混,以其能加强打击西夏,后,安排到王禀手下压制田虎扩张磨砺田虎的部将也磨砺二人.....任其在军中自由自我成长。
张青,帅帅的,长着一张聪明脸的小伙,似乎是能保住秘密的人,实际却也是个不靠谱的,自视甚高,极度高傲狂妄,读书不多,文化不高,是士大夫读书人鄙夷的武夫,却儒腐劲不轻,自有坚持,也莽撞....不把他教训狠了,不挫得他否定了自我心生沮丧绝望,你想说服他,太难。
董平,不儒腐,却绰号一直撞啊,喝酒后就更不靠谱了。谁敢把绝秘透露给这种人。
这两人,若是不直接强弄海外开他们的眼触动他们的灵魂而改变,就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
至于董平在原著中杀其父夺其女为妻,这在赵岳眼里不算什么,或者说在这个时代根本不算什么,是很正常的......小事。西夏人都是这么干的。辽国人、鞑靼人、奚人、女真、吐蕃.......蛮子都是这么干的。胡化严重的西北边疆汉人也这么干,不觉得有什么。没毛病。这是传统,很大原因是客观的残酷生存环境造成的。即使儒汉文明风俗习惯传统价值观道德观强烈的宋国内地人,这么干的也不少,比如官僚贵族,比如地主士绅恶霸。不干点整死其父其夫占其女其妻的勾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特权权贵是统治地方的高贵地主?
就连口口声声道德什么什么的著名大儒、天下仰望的道德望族,太多的,类似杀其父占其女的勾当也没少干,并且自负是名士风流,是韵事,是欺世盗名蒙蔽愚弄天下人心的高超本事,可不觉得自己罪恶不道德,只不过玩得狡诈虚伪隐秘,不是公开的,外人不知其丑其恶其毒罢了。
董平,西北胡风中长大的上党人,本就读书少,受汉文明正统道德观教育低,少年从军守边疆,整天打交道的是没什么道德底限甚至没什么正经道德观的胡人,时时要厮杀亡命疆场,说死就死了,随时可能战死饿死冻死被虐待死,活着,但凡有机会,就得把一切能抓到手的都抓到,想得到想要的就得不择手段,而且在周围的人眼里这么干没什么,是应该的。要求他道德高,尤其是用后世的标准要求他衡量他,这对他、他、他,太苛刻,是不现实不公平的。就好比三国的吕布,三姓家奴,令人不耻,但对胡人思想的吕布来说,这是生存压力下的需要,为活好而已。
要说的是,这时代,边疆武夫想娶个称心好老婆,这太难了,哪怕你是名将,是高级武官。
宋人,看不起武夫,是从骨子里蔑视排斥。
连武夫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尽管心中憋屈,愤然。想对自己公平点,就得有强盗精神。
凭什么士大夫,这个大儒,那个名士,悠然享受着武夫的血汗性命保卫,还霸占并理所当然享受一切最好的,武夫想娶个有文化有教养有身份的好女人却是狂妄罪过,是不配不应该的?
这纯粹是惯得毛病。是恶劣到罪恶的社会风气......
就该杀该强抢占其老婆闺女.....必须扭转这种歧视军人的风气,不然,民族会轻浮堕落成什么样子?怎么能发展出公平、健康、强大、和谐团结的民族高素质?
宋王朝、明王朝,就该悲惨奇耻大辱的灭亡掉。这些统治者不灭得那么惨才是没天理了....
赵岳并不反感董平,反而欣赏其想干就干的那股子愣劲。
想推动社会由腐朽堕落转向公平进步,就得有千千万万个敢干的二愣子董平....我们今天的生活就是这么来的。而民族大融合,也正是由各种野兽蛮子这么强歼制造出来的。
为什么不认为蛮子这么干不对,“董平”这么干了就是该骂该被厌恶的?难道在读圣贤书的人眼里就因为那是蛮子,而董平却是汉人?
野蛮愚昧,凶残没人性没有道德,干尽罪恶,反而是可以理解的,可以宽恕,应该遗忘其罪,不必谴责,这是什么逻辑?
但,当时的儒教读书人就是这个心态,这么种习惯,就是这德性。
对内苛刻,对外宽容理解什么都能接受,要求的标准分得清,还真是内外有别。
虚伪,懦弱,苟且.....却敢高傲轻狂自大自以为是固步自封,好强大的的弱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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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强盗晚上悄悄搬家一样从容有序洗劫了酒店大营。多亏了船多。官军的帐篷,并没动。战马的草料也只搬了一部分。就这样也干到了凌晨快四点。
人的马的那些重甲,以及拉车的骡马,当夜也直接运走了。由马驮着甲,从营寨后门走陆地,绕着水泊到东南的通海大河口。那停着北上半岛拉粗炼的铁料等南下精加工的海船......
不必担心马蹄声让远处的四营官军听到。
水泊周围要么是泛出绿意的浓密牧草,要么是湿软地。大队骡马走过也没什么大动静。等离得远了,尽可亮起些火把照着路,拉着马走更好走的路,更快赶到河口海船那.....
历史上金军的铁浮图,也叫拐子马,或,宋朝廷那帮家伙眼里的无敌铁甲连环马,在赵岳眼里却是不实用的废物,好对付得很。哪还用金枪将徐宁专门教导出钩镰枪部队来对付。用钩镰枪也得牺牲大量勇士。将士们得面对马踏、枪扎、箭击,靠上去才行。若是想消灭呼延灼依仗的这只重骑,梁山人有数种方法可用。不用火药,只用这时代的冷武器,神臂弩、床弩也轻而易举。
梁山军不稀得用这么沉重的甲。运到半岛那后,当然也不会随便拆了当铁料浪费了。人甲,改成重点保护人体要害的那种重甲,多余的不要,减轻太重对人太拘束的重量。马甲,改成只保护马面马胸马背的。如此一改一拼凑,三千重骑的装备能变成六千人马的铁甲,颜色再由宋红改成别的颜色,让宋官看不出来是由御营重骑甲改的,然后秘运到柴进那存放着,日后着机装配给宗泽等三边,给三边帅武装起能顶着箭雨冲杀的骑兵精锐亲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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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过去。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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