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关卡拦路的,当然是警方,得知道观附近出现鼠疫患者,他们最先想到的就是隔离。
上山救人?他们也想呀,但是没有专业人士,也没有专业的防护服,怎么上山救人?
后来他们又听说,道观出手了,本地的警察对道观还是比较清楚的,于是也不着急救人了,先封了路再说。
一直到七点多的时候,防疫部门的人才赶了过来,还没上山,正好碰到人下山,那当然是要拦住——疫区隔离这种事,澳洲人做起来也不手软。
要下山的车自然不答应,说道观已经给我们消毒了,认为我们没有危害了——否则的话,那些人可能允许我们擅自离开吗?
索菲亚对那些不听话的人是直接出手的,但是奈何……防疫这边的人也得信不是?
简而言之,下山是绝对不可能的,到最后,警察们直接拔出了枪来。
最终的结果就是,道观上山的这条路,封了整整三天,后面还有人全副武装地上山检查,确认了患者之后,再没检查出别的眉目来,所以隔离三天之后放行。
他们本来还想检查道观,被索菲亚严词拒绝了,说我们这里是宗叫场所,百邪不侵。
这三天时间,山上的吃住其实都出现了一些问题,吃还好说,澳洲正府拉来了一批物资,住就有些麻烦了——偶尔野营一天无所谓,天天野营谁受得了?
所以山上的人就在各种社交软件上发泄,外人觉得隔离不算意外,但是这边认为,道观都说我们没事了,怎么可能还有事?
所以到最后,道观反而因为这件事,蹭了一波热度,直到昆士兰确认出现鼠疫,社会对阿姆斯丹的关注才逐渐减弱。
封路带来的另一个后果就是:有些人搜集起来的雨水,没有及时送出去。
道观已经是各国的情报部门关注的重点了,来的游客里,什么时候都不缺探子,当索菲亚宣布,扩大范围的降雨,可以灭杀鼠疫的时候,不止一个人拿出容器接雨水。
不过这事,索菲亚不好干涉,接雨水的人太多了,这里面固然有人别有用心,但很多人还是好奇,见到其他人接,自己也就接点,看能不能带回去庇护什么——有点圣水的感觉。
雨水最终还是带下来不少,但是某些人回去化验的时候,里面基本已经没什么特殊了,他们有理由认为,三天的隔离导致了水质的变化。
三天之后,游客们都下山了,但是澳洲正府心恨索菲亚不许搜查,所以继续隔离道观——你们不让搜,那就多隔离一段时间。
索菲亚对此无动于衷,还是那副高冷的人设——隔离就隔离,反正道观里吃喝的东西又不缺,倒不信你能隔离十来八个月。
她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让别人也很为难,正好第五天头上,大堡礁那边发出请求,想带一些鼠疫的病菌,来阿姆斯丹测试一下,看这里的雨水对抑制鼠疫有没有明显效果。
鼠疫防治的法子,居然打到了玄学的头上,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没办法,那里可是著名的旅游景点,若是因为鼠疫而封闭,当地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收入,必须要尽快把疫情控制住。
然而,索菲亚非常干脆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说我们正处在隔离中,既然你们不相信道观,我们也没有必要配合,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那边听了这个理由,直接懵了,“我们还听说,你们救治过的鼠疫患者,恢复得相当不错,还考虑能不能有进一步的合作。”
“没有必要,如果患者不是在我们门口发病,我们绝对不会过问,”索菲亚非常冷库地压了电话。
她拒绝得很干脆,但是大堡礁那边直接炸锅了,有议员站出来直接指责稀泥地方正府,说因为某些人的宗叫偏见——还好不是“宗叫歧视”,导致我们的旅游区不得不封闭隔离!
然而,哪怕仅仅是“偏见”,这个指责也不是某些人愿意接受的,于是又有人跳出来说,难道你们忘了百余年前,发生在澳洲的那次流行性鼠疫了吗?
当然,在隔空对骂的同时,道观的隔离就被解除了。
这场对骂,居然让道观的关注程度,再度提升了一些。
不过冯君已经无心关注这里了,陈胜王选好了徒弟,来到了澳洲。
冯君则是去灵石矿收割一波,带着红姐和好风景回国了。
回来之后,他就要考虑新的问题了:初级工业的转移,该怎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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