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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香起身,朝着众人抱拳道:“此次比试,多谢诸国道友抬手,我大秦却是承让了。”
他语气平淡,神情中也未显露半分喜色,但这话中语气,却是让其余八国修士听的眼皮直跳,尤其是陆北仓。
他早就听闻这白发青年与苏炤灵关系匪浅,所以一心想要在这东域立下些威名好让苏炤灵晓得他的威风。
可如今,这本该是宋国第一的名头却突然落到大秦头上,让他堂堂中州陆家麒麟子输给了一个东域偏僻蛮荒之地的土著修士头上,如何气的过。
“魏国老头,你什么意思,明明这千机台内最后一人是宋国修士,你为何判的大秦胜出,今日你不给本公子一个交代,本公子非掀了你这魏国皇宫不可!”
魏国公面色一滞,他在魏国位高权重,又是换胎境老祖级的人物,如今当众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称呼,心中不悦。
正要发作,却看清这少年模样顿时吓的一个哆嗦,急忙恭敬道:“原来是中州陆公子,陆公子息怒,是这样的,其实这场中并非只剩下宋国修士。
而是还有一名大秦修士在内,本来二人同在,按理都将居于末位,不过秦国修士却抢在日落之前拔了宋国战旗,如此一来,宋国便算是被淘汰了....”
众人不解,这大秦怎会还有一名修士在内。
魏国公见状,手袖一挥,水镜中山脉浓雾尽数消散,宋国区域内,一名怀抱长剑的黑衣少年正冷冷的站在那里。
“李星辰?”汪时常目瞪口呆。
可他明明记得这李星辰不是被淘汰掉了吗……
不仅是他,甚至七颂,其余八国之人也同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號国领头的修士一拍额头,恍然道:“是在大秦救宋国时,对,一定是那时,混战中宋国修士并没有淘汰掉这名秦国修士,亦或者说让这名秦国修士给逃了!”
號国修士的话点醒众人,柳寻香也颇有些赞赏的看了眼此人,只不过柳寻香的眼神让此人更加气结。
“这位道友好生聪慧,没错,就是我大秦在救宋时的那名修士,他并没有淘汰。”柳寻香不急不缓的说道:“当时诸位道友都一门心思放在嘲笑柳某,看我大秦笑话之上。
所以诸位道友并没有发现我大秦这名修士,趁乱躲进了浓雾之中,这雕虫小技着实难登大雅之堂,让诸位道友见笑了。”
场中其余几国修士听的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做疼,之前还嘲笑大秦作茧自缚,谁能想到结局竟如此滑稽。
“无耻之徒!”陆北仓见他这一脸得意的语气,恨得牙痒痒。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不通为何会结局会这样,不过结果已定,大秦第一,宋国作为最后一个被淘汰的成为了这次的第二,其余诸侯国按照淘汰的顺序尽数排名,即使在争论也没了意义。
好在九国盟会还没结束,真正的重头戏明天才正式开场。
陆北仓心有不服,看着柳寻香说道:“你别得意,明日的比试本公子定将你的骨头拆做一节一节,然后重新拼凑起来!”
柳寻香眉毛一挑,回道:“黄毛小儿也敢口出狂言,当真自不量力。”说完,他又冲着一旁的七颂说道:“七颂道友,明日若是遇到这陆北仓和其他中州修士,还请道友遵守承诺,助我大秦修士一臂之力。”
柳寻香故意朗声说道,场中一众中州修士顿时色变,若是别人或许他们不惧,但两禅寺的七颂,却是与陆北仓齐名的天骄。
他若是帮柳寻香,那这群中州修士可未必能进决赛!
七颂嘴角微微抽搐两下,道了声罪孽便匆匆离开。
陆北仓见状,心中更怒,骂道:“七颂,你这秃驴,没想到你居然与他狼狈为奸,明日比试本公子遇到你非把你这光头开瓢不可!”
七颂脚下一个趔趄,离开的步伐更快了些。
“这柳寻香也忒不要脸了些,自己把这陆北仓往死了得罪,偏偏还拉自己下水,若非小僧斗不过他,定要将他这凶恶无耻之徒度化!”
回去的路上,南宫颠等人因为得了第一,柳寻香也特意准许他们可以出去放松一下,于是众人拉着李星辰去了酒肆。
汪时常则跟再柳寻香身后回了大秦小苑。
“少主,下官实在想不通,您这是什么时候起心留的后手,再说了,您怎么就能保证李星辰一人就能逃出宋国十名修士的包围?”
柳寻香将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坐榻上,回道:“你可还记得之前刚开始时,陆北仓不留一人在战旗周围布防,而是将十名修士全部调去夺齐国战旗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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