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为了保护长官而死,一个是因为顾全大局失踪,试问我们国军有几个人愿意为长官挡子弹,有几个人愿意舍生取义?
而我的人做到了,我的人没给我丢脸!”
章宁语重深长的道。
章宁能如此说话,所有人心中一暖,这战乱之中能遇到这样的长官,确实是众人之幸。
“老师,有您这样的长官,有您这样的话,即使是马达和耗子马革裹尸魂归狼烟也值了!”
华汉元见过太多虚情假意的长官,但他今日觉得眼前这位站长是他跟过的长官中最仗义的一位,于是对着章宁说道。
章宁听到华汉元这样的褒奖,心中有些欣慰:
“汉元老弟莫要这么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的兄弟难道不是我的下属?
即使是一个普通的队员死去我都会伤心,更何况死的是两名军官。
都是爹娘生的孩子,哪里有这么多高低贵贱......”
章宁对着众人絮絮叨叨说了一番,众人都是深表认同。
营救新四军耽误了些时间,如今天色已晚,但众人还是肚子空空,章宁为他们准备节接风宴,宴席就设在总部食堂。
简单的交流和汇报工作之后,在章宁的带领下众人便进了总部食堂。
总部食堂比以前更加破旧,但那些锅碗瓢盆还是健在,谭喜接到郭天志通知,听说张松正回来,喜猛子还特地炒了两个无油的拿手好菜。
总部食堂的一张餐桌之上摆了三盆菜,坛子榨菜丝、煨辣椒、椒盐花生米,三盆菜旁便摆着一篮子窝窝头,略带黑色,显然是杂粮蔬菜和不知名的粉末做成,但粮食的确是粮食。
面对这样的伙食,即使是张松正也是大吃一惊,虽然战事吃紧,但特务处的公用经费多少还是有一点,自筹自支也弄了一点,再不济红薯米饭还是管够。
章宁见张松正脸色有异,无奈一笑:
“日军封锁了我军的长江补给线和海上补给线,如今上海每天都在饿死人,富人如今都想方设法去了租界,特务处的伙食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别看这种伙食寒酸,就是这种伙食上海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吃不饱。”
这种黑面窝窝头是由米糠、菜叶和泥土组成,吃进去虽然容易,但想要拉出来却有些困难。
“松正哥,别小看这些玩意,真要是饿起来,想到这些玩意都留口水!
知道你们要回来,我一直给你们文火热着,这煨辣椒一般人可内这个口福,我也是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茅房顶上长了一株野生的辣椒树,上面接了十多个秋辣椒,费了我好大的劲才踩下来。”
喜猛子倒是说的轻松,似乎还有几分表功的意思在里面,但他这么一说,叫谁还有胃口?
茅厕旁边的野辣椒树,张松正害怕施肥的人太多,难以下咽。
这桌饭和以前的生活比不了,和蛇营的生活更比不了,但这是特务处这些弟兄的热情和诚意。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做梦都想喜老弟你做的菜,每次一做梦口水都把枕头流湿,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来,兄弟们,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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