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若是您此刻前去,之前做的事情不都全部前功尽弃了么,再者说现如今各为其主,想来二哥也不会怪罪你的!”一袭白袍的罗成策马挡在秦叔宝的面前向对方不住的劝说。
秦叔宝脸上充满了郁闷的神色,自己竟然如此偷偷摸摸的离去更是没有去与单雄信告别,这样的行为真的让此刻的他感到羞愧难当,不过一想到表弟罗成所说在理,若是自己前去与对方辞行就等于告诉了王世充,哪怕单二哥让自己等人离开那王世充也不会,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还是深知的,只好策马向着众人约定的地方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兴致不高的秦叔宝突然感觉到前方的罗成策马而立,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自觉的抬起头来向着远处望去,只见一袭金色绫罗绸缎在身的单雄信此刻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神色,手持金钉枣阳槊策马而立将众人的去路阻挡开来。
程咬金见到单雄信脸色大变正准备博马而走便被秦叔宝制止,刚准备上前却听“表哥快走某家前去阻拦片刻!”说着罗成策马持枪向着单雄信杀去
单雄信见到自己的妹夫罗成杀来眼中凶光更怒,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即向着胯下战马拍击一下,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好似龙吟一般,扬起碗口大的蹄子向着对方冲去。
“住手!”看着昔日的兄弟竟然刀兵相向,秦叔宝头皮炸裂一根根头发好像刺猬一般,胯下战马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快速向着对方冲去将激战的二人兵器挑飞。
看着出现在战场中间的秦叔宝,单雄信与罗成都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兵器放下“叔宝尔等离去为何不与某家说上一声?”单雄信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秦叔宝冷声质问道。
面对单雄信的询问秦叔宝只觉得嘴角有些发苦,不过还是目光清澈直视对方“二哥,我等离去您应该早就能猜到,那王世充并非明主从其囚禁我等那一刻起,离去就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
单雄信闻言无奈的叹息一声,显然是对于秦叔宝所说默认了“那为何不与哥哥说上一声再走,难道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连一句道别的话语都不能说上一说么,若不是昨天发现你这个孝子为伯母贺寿如此冲忙,到了最后更是表演的人越来越少,恐怕今日真的就无法与你道别了!”
“二哥!我等离去害怕王世充此人知晓,到时候在想离开难比登天了,所以才没有与您告别!”秦叔宝看着不远处的单雄信真诚说道。
“叔宝,恐怕你是想不出如此精妙的计策,若是没有那人帮助无法逃脱洛阳城,怎么往日的兄弟现在都不敢出来一见么?”单雄信一双血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车架朗声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车架内传来一声无奈的笑声,随即车帘被人掀开只见一名身穿一袭黑袍的牛鼻子老道徐世绩出现在众人面前,起身下车来到单雄信近前双手抱拳躬身道“单二哥,是兄弟我对不住您!”
“哼!好你个徐世绩竟然忘了当初的兄弟情义,还专程来洛阳城挖某家的墙角,说吧你投诚谁了?”单雄信看着往日的兄弟徐世绩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好像想起当初一起共患难的时刻半开玩笑的向着对方询问。
徐世绩闻言嘴角的苦笑更甚,不过看着单二哥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只能
硬着头皮说道“二哥,我等此去投诚之人乃是秦王李世民!”
原本还有些笑容的单雄信闻言顿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身体更是剧烈的起伏,身上的煞气不由自觉的释放出来,明明还是炎炎夏日却比那寒冬腊月更胜几分。
徐世绩看到如此变化的单雄信,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单衣,后方的秦叔宝亦是将身上的煞气释放出来与其正想分庭抗礼,右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将徐世绩保护在身后。
“二哥还不速速醒来,难道你要杀了往日的兄弟么!”秦叔宝向着宛如陷入魔怔当中的单雄信大声喝问道,声音之大好像锽锽大钟一般振聋发聩。
“呼!”不知过了多久,单雄信身上的煞气总算消失不见,四周的温度也随之恢复正常,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声音有些冰冷“既然尔等投奔大唐,日后若是兵戎相见别怪某家不念往日兄弟情义!”便准备博马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二哥,不若您与我等一起投奔大唐吧!”秦叔宝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真诚的向着对方发出邀请。
“且不说某家与那李渊有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况且现如今王莹莹已经怀有身孕,若是此刻某家弃她而去乃是不义,当初投奔翟让后随李密再到王世充,若再去投奔李世民如此反复无常之人将忠字弃之何处,如何不叫天下人耻笑?”单雄信看着在场的众人一字一顿说道,显然对于方才所说之人感到唾弃。
“二哥,王世充并非明主,您弃暗投明谁会耻笑呢?”秦叔宝仍然不死心的向着对方劝说。
单雄信冷冷一笑“叔宝不必再说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我们的情义犹如此袍,再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将身上那件华丽的衣衫臂绣割下重重的丢在地上,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在场的众人,随即双手抱拳拱了拱策马向着洛阳城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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