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嘉谷高层,包括齐政,都没有想到,嘉谷产业基金的投资份额会这么的抢手。
本来计划长达一年的募资期限,在短短一个月内,认购额度就超过了募资规模。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认购了超过一半投资份额的投资机构,是各大银行。
齐政也是在与农行的郭行长交流后才知道,实际上,国内银行几乎都设了各自的投资部,但是投资部在农业领域做的投资非常少,因为困难点太多,与其做农业这一行业的突破,还不如做其他行业的突破更容易一些。
但另一方面,银行又要落实中央改革农业金融的破题。
像是国家林业局、银监局鼓励的以林权抵押贷款,可能还没有几家基层金融机构愿意有所作为;但嘉谷这样的农业产业基金,简直就是为银行投资部“量身定做”的。
毕竟,不比其他金融投资机构,银行投资不怕投资周期长,就怕风险难控。
嘉谷农业产业基金一期投资的红豆杉项目,也遵循一般股权投资4-6年的投资周期,约定5年之后可以通过嘉谷回购或转让股份的方式退出。
当然,齐政相信,如果没有什么大意外的话,届时只要不是极为缺钱,投资者是不会轻易退出的。因为5年后,单单是每年项目的盈利分红,就足以让投资人笑逐颜开了,更不要说红豆杉资产本身不断升值的价值了。
银行方面有保值升值的意向,嘉谷方面有与银行打好交道的意向,理所当然地,银行投资份额占据了嘉谷农业产业基金一期的半壁江山。
认购额度超过募资额度,也让第一次尝试“产业基金”这种融资模式的嘉谷高层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只有资金到位了,才真正算完成募资;但现在认购额度超出预期,就算中途有人退出,也有的是人接手。
事实上,哪怕一期产业基金没有对外资开放,像岛国的蚂蚁资本、荷兰的荷宝投资等海外投资机构,都对嘉谷产业基金表现出强烈的投资兴趣。
一时间,嘉谷内部酝酿发起农业产业投资二期基金的呼声响了起来。
不过,不等齐政表态,王昱业就稳住了集团内部激进的心态。
在嘉谷,你可以大胆提出想法,但是不能冒进。“产业基金”于嘉谷而言,毕竟是新事物。在一期基金成功运转起来之前,贸然发起二期基金,弄不好会将起步的大好形势毁于一旦——而这,也得到了齐政的点赞。
不过,集团内泛起的心思容易安抚,集团外的心思就很难控制了。
在嘉谷农业产业一期基金完成募资的消息传出去后,嘉谷迎来了一拨拨前来“取经”的人潮。
是的,汹涌的人潮。
21世纪已经进入了第二个十年,当置身于中国的一线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其现代化程度不输给任何一个国际都市。
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历程,伴随着商品化和城镇化同时进行,带来了物质的极大丰富,建成了一个又一个比肩欧美的现代化城市;同时工商业、IT业的水平也足可以媲美欧美。
可是当来到中国的乡村,这里却是另一番场景:经济落后、人情社会、空心村等等。城乡差距的鸿沟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越拉越大。
在我们习惯了用“千亿市场”、“万亿市场”来形容一个充满机遇与诱惑的行业时,我们很难用一个具体的规模来形容中国乡村及农业的市场。
但如果说“落后即机会”,我们的农业市场简直是机会遍地——我们的食品安全问题频出;我们的农产品经常滞销;我们没有几个像样的农产品品牌;我们跟国外规模化农业比没有任何成本优势……
但这一切,都敌不过一个起步性问题——我们的农业缺钱!
一份国内农业项目融资相关情况调查报告显示:65%的资金来源于自有资金及亲朋借款,36%的资金获得过财政资金支持,仅有7%的资金从商业银行贷款取得。而贷款利率通常是基准利率上浮%。
越来越多的农民、农企意识到,农业要走向现代化、规模化,就必须获得金融业的支持。虽然不像嘉谷那么夸张,但现在种地动辄就要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资金,不畅通融资的渠道是没有未来的。
但现实比需求更残酷。
在融资渠道上,农业一直以来都是弱势产业。
首先是可作为贷款抵押的资产有限,像鸡鸭猪牛等生物资产、大棚喷滴灌等生产性设施,要么是价值无法得到认定,要么是没有有效权证,这是贷款难的主因。
另一方面,很多金融机构因为缺乏对农业产业的了解,对农业产业不熟悉、看不透、把不准,想做农业投资但又不知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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