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神府有炎宗主这样的英才俊秀,崛起之势可以预见呐!”
诸梨端坐宗位,看不出喜怒哀乐,整个人法度庄严,身畔有的瑞气祥光,眉目皆有瑞气罩面,法身仿佛嵌入天地。
炎北在仙界倒是也见过宗主级别的真身法相,只是在斑古城的九耀星宗时,他不确定看到的老者是不是宗主,但还记得那人举手投足,都带有天道规则运转。
不过,那个时候他的修为只是至尊,对气机的感知也不敏锐,来到洛天城之后,真正见识的宗主只有洛十天了,也就是葬十天。只是,那个时候的葬十天是镜像法身,而非肉身实体,后来葬十天在炎北的鲲鹏空间中修为有所突破,能化作肉身法相,但纵使如此,也远远不如诸梨的恢弘法相真身,差别之大难以言喧。
诸梨的真身法相,带有一种恢弘的大势,仿佛夺天地元力气运,这给炎北造成一种巨峰压身的恐怖威压,这种威压让他甚至喘不过气来,生出渺小如蝼蚁之感。
没有办法,炎北只能利用九络周天的运转,来舒缓这种威压。不过,纵使倾尽全力,他仍肉身如扛山,被浩瀚伟力压身,汗如雨下,就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需要全力而为,否则根本动弹不得。
这显然是诸梨的下马威。诸梨绝口不提洛天神府建宗立府之事,对此事必然十分不满,没办法,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打动诸梨了。
“诸前辈……”
炎北只是说了一句,就打住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被人阻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身在鲲鹏空间内的葬十天。
“炎北,别服软,别低头,也别求饶,你越是如此,他越轻狂,越刁难,越会得寸进尺!”
炎北苦笑,他甚至能听得见自己浑身的骨节咔咔作响,身体更像是矮了一截。这并不是他弯下了腰,而是所有的骨节被挤在一处,令他看似如此。
葬十天声音再次传来,“无论是洛天神道经,大界十天,还是任何你精擅的神通道法,都绝不仅仅是一种手段。炎北,你记住,你现在受眼界局限,不能着眼于更弘远的天地,但万法溯源,并不是只有攻击和防御这两种手段,任何一种法的创造,都是发乎于自然的,所谓存在即是道缘,就是这么个道理,此亦为大道枢机,故万法皆由心,是为道之根本,这也是真仙与仙境最大的分别!”
说实在的,葬十天的论道之言,炎北听得一知半解,但哪怕有一丝丝的明悟,也让炎北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如此逆境之下,葬十天点明了他还是有手段能够挣脱诸梨的打压的,虽然,他还不知道怎么来做。
炎北在拼力挣扎中忽然一震,他眼角的余光察觉到鲁承和琴泣也同样压力如山,却并不如他这般的吃力,两人的忧切溢于眉眸,但苦于无法出声,故显得焦急,而他却能随时出声,这可能是诸梨的神通分别压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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