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退回新安城内,安顿住兵马,招来贾诩,神色凝重的说道:“李冲即知我名,还敢犯险,却是江东猛虎孙坚长子孙策在其军中,我于通天江时便曾听闻这孙伯符天生神力,幼年得神兵霸王凤凰枪,霸道绝伦,打遍江东无一敌手,今日一见,方知真假,真乃我之敌手也!”
“此战干系重大,当以稳妥为主,主公只令我二人扼守新安,抵住郝行之军,我等便待朱休穆援军到,一心守住城池,只等主公攻破中山城,你看如何?”
“郝行兵马虽号十万,然而李冲部久镇北武,未经战事,孙统部乃为水军,不习陆战,甘将军何惧之有?若某看来,今夜当可袭营!先定李冲,灭其威风,斩其士气,待郝行至时,士气全无,一战可定尔。”贾诩摸着颔下山羊胡,笑咪咪的说道。
“李冲远来初至,营寨未造坚固,加上午时之战,将士疲惫,岂不多加防范?”甘宁有些不愿犯险。
“呵呵……将军岂不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不可解也?李冲久经沙场,岂会不知,而将军若去攻袭,却是反其道而为之,出其不意,必获大胜。”贾诩神情自若的笑道。
甘宁看着贾诩那如狐狸般诡异的笑容,点点头应道:“我只领三千锦帆骑去劫营,文和你谨守城池,切莫有失。”
贾诩神色微正道:“将军尽管放心,新安城包在我身上。”
时至五更,夜魅无星,一片静寂,似乎天地万物都沉睡了下去。
而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甘宁及麾下本部三千余锦帆骑,自归城后便少歇,尽皆饱食,于夜间人衔枚,马裹蹄,头盔插一支银翎为号,悄悄出了东门,摸向了李冲大营。
自古以为安营扎寨,攻守城池便是将领的基本功,李冲虽然在天武十虎将中表现平平,但久经沙场,也是练了一身好本领。
当时马蹄声忽的一震,睡梦中的李冲便翻身而起,随手整了整有些缭乱的铠甲,摸了把朴刀在手,匆匆出了大帐,呼喊左右守门亲卫道:“敌袭,速去通知诸部兵马准备迎敌!”
左右得令,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然而,李冲还是过于妄然自大了,他潜意识认为甘宁得楚毅信任镇守重地,不敢轻易出城,没想到甘宁如此果敢,贾诩又是鬼谋之才,当夜不仅出了城,还直接杀过北营门,直往中军大帐而来。
乱军之中,甘宁手提横江铁索与分江断浪刀,来回厮杀,方圆三丈内无人敢近前,于营中横冲直撞,直杀到中军大帐来。
三千余锦帆骑也是手提***,飞马冲锋,往来践踏,追随着甘宁的脚步杀往中军来。
甘宁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次劫营虽然出其不意破入了营中,但军仅三千人,又无接应之兵,若想要取胜,无非是斩杀李冲,待敌溃散时咬住追杀即可大胜!
暗夜中厮杀声不断响起,或有道道银翎闪过,瞬间便冲突到中军大帐中来,收索执刀的甘宁飞马寻见被百余亲卫护住的李冲,便带了十数骑,要来杀李冲。
李冲瞧得甘宁勇猛神姿,不敢交锋,连忙讯问左右:“孙小将军何在?”
“我等皆未曾看见。”
众人皆别揺头。
营分东南西北中五军,北军被甘宁急袭已散,东西南三军迟迟未至,而中军已经有溃败之势,其中甘宁更是执刀跨马,要来杀自己,李冲思忖片刻,吩咐左右道:“命令全军往南营撤退!”
而这时,甘宁已经身如浴血,犹如战神在世,他撕开层层人群,杀出一条血路,见得李冲,豪情万丈,哈哈大笑道:“李冲!我一笑你不识时务,二笑你不惜贱命,三笑你妄号虎将!休走!”
“你叫本将休走就休走,那本将不要面子的?告辞!”
李冲不屑一顾,远远朝甘宁一抱拳,带了亲卫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向甘宁告辞。
李冲不敢与甘宁交战,同部下亲兵果断朝南面撤退,途中聚拢了南部三千余兵马,一起朝着南方撤离。
而甘宁及麾下锦帆,连破东西两营,于夜间间往来驰骋,所向披靡。
直杀至天明时,天武军除去死尸,已四散而走,不见抵抗之兵,甘宁令人清点兵马,一共斩首三千余人,而自己损伤不过两三百人。
却说在当时五更时分,孙策也被马蹄声惊醒,以比李冲还快的速度出了营帐,而帐外的左右随骑护住,一同寻个高阜处观视着战况。
暗夜中的甘宁一行人,皆是一柄刀,一匹马,头插银翎,于夜间甚为显眼。
一行人逢人便杀,遇人便砍,一路披靡,杀穿北营,又杀到中军来,李冲中军大乱,四散而走,各自为战,被甘宁锦帆军几乎斩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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